那個繪出西班牙足球大教堂天頂畫的人走了

在西班牙的男人中不喜歡足球的很少,在這個龐大的球迷群中不熟悉、不擁戴克魯伊夫的也很少。于是,當24日下午克魯伊夫因患肺癌而去世的消息傳來時,西班牙蒙了,球迷社會如喪考妣。對西班牙來說,克魯伊夫稱得上足球教父。
我沒能趕上看克魯伊夫的現場表演,只是通過電視轉播才知道什么叫“橙色機械工”。但我有幸目睹了克魯伊夫締造夢之旅的全過程,1988年到1996年期間,結合電視臺的專業講解,使我們知道了荷蘭343陣型的真諦,也清楚了克魯伊夫是怎樣將其發揚并得到延伸。
有人說藝術家和藝術大師的區別在于前者注重寫實與技巧,而后者更關心思想。當寫實派教練都在為不輸球而給足球制造禁錮,當他們都在為獎杯所迷戀的時候,克魯伊夫則更在乎提高足球的觀賞性來取悅球迷,使足球更富有想象力。
因為他是有追求的,所以即便在執教巴薩的8年期間“只”贏得了4座聯賽獎杯,1994年歐冠決賽被卡佩羅的米蘭四球大敗,卻依然能贏得所有西甲球迷的尊敬。與那些只追求獎杯,愛拿個人履歷來炫耀的教練相比,只有克魯伊夫才能稱得上大師。
有人說藝術是無法復制的。從克魯伊夫在阿賈克斯玩起“間接點球”,從他執教巴薩期間“無中鋒打法”、“邊后衛攻略”的信手拈來,可見克魯伊夫在足球的表現手法上并不循規蹈矩,而是依靠豐富的想象力來繪制比賽的場景。從某種角度而言,只有不斷富有開創性的克魯伊夫,才能稱得上推動足球進步的天才。
瓜迪奧拉曾說,克魯伊夫繪出了現代足球的西斯廷大教堂天頂畫——而巴薩恰是克氏哲學最完美的展現——既是以宗教故事為腳本的鴻篇巨制,亦是不拘泥其中的藝術精品。
克魯伊夫是荷蘭人,他也沒有執教過西班牙國家隊。但在西班牙國家隊的風格上,卻始終留有克魯伊夫的痕跡。如Tiki-Taka,如前場快速的短傳,如至今仍被西班牙足球奉為信條的控球理論等等。西班牙教練中的主流派,無不受到他先進的足球理念影響。
難怪博斯克在評定克魯伊夫時說:“他對西班牙足球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物。”而就在克魯伊夫去世的消息傳出后2小時,巴薩隊長伊涅斯塔在悼念儀式上的一席話也代表了所有球迷的心聲:“克魯伊夫的去世,對巴薩大家庭,對整個足球世界都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我沒趕上他當教練的那個年代,只是和他有過談話交流,但我清楚地知道他過去、現在和將來對巴薩這個球會的深遠影響。”
是的,“影響”這兩個字用得很貼切。克魯伊夫走了,但他的精神永在,他的足球理念將繼續影響著巴薩和西班牙的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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