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手記】今夜的威斯特法倫 我被懷疑帶著炸藥包

體壇+記者黃潤鋒發自威斯特法倫

“LALA LALA LA...... Kagawa Shinji！LALA LALA LA...... Kagawa Shinji！”從伊杜納信號公園球場去往多特蒙德主火車站的U45地鐵滿車廂的多特球迷高唱著給香川真司的贊歌，還有喊破喉嚨的《黃黑大道》，絲毫不受比賽取消的影響，倒像是大獲全勝——都是苦中作樂罷！來到球場坐好，啤酒都喝上了，才知道比賽因故取消，百分之百的看客都有“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之感，不過大部分人還是認為，球隊安好便是晴天。

“比賽取消當然會感到失望，畢竟明天還得再跑來一趟，”看起來年近50的多特球迷表示，“不過明天的比賽時間早一點，到時也可以早點回家，而且又能多喝一次啤酒了。”他笑道，在家里妻子不太樂意看到他喝太多酒。他補充說：“希望球隊不要受到太大影響，希望球員一切都好，我們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他們的。”

單就延期比賽來說，多特當地球迷可能也就埋怨幾句，但對于遠道而來的客隊球迷，可就倒霉了。從法國南錫特地來支持摩納哥的一位女球迷說：“很不走運，我可能得多訂一晚的住宿了，這個時候其實并不容易。”在場的客隊球迷群體也都在球場北看臺聲援遭受襲擊的多特球員。

許多球迷仍不愿退場

話說回來，手機網絡不好的我直到比賽原定時間開始前半小時還在媒體中心大快朵頤，收到朋友問我是否安全的信息（下圖）后，我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復道：“我沒事，被炸的大巴是客運還是公交？”后來才知道原來是球員大巴！現場大屏幕寫著比賽改期至明天18點45（北京時間00:45），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看完恒大再跑過來來得及嗎？第二反應是，看來是和萊斯特無緣了。

得知這個消息后一直覺得，襲擊球員大巴，離我們很遙遠的一個概念，但漸漸我也不由得謹小慎微起來。進U45地鐵時，在地下通道被攔住了，天花板上的警報器一直在響，讓人聽著心神不寧。工作人員截住人流，開始仔細排查爆炸物，期間有不少去坐大巴的人們也被這警報聲吸引，駐足觀望，讓我覺得我們是犯了錯的小孩在被罰站教訓。隨后警報聲停，才得以進入地鐵。

到了多特蒙德主火車站后，看到滿滿一屏車次表，幾乎全都有不同程度的延誤，更有甚者從一開始的“可能5分鐘延誤”，到“10分鐘”、“15分鐘”，再到“暫不明朗”。大廳里聚集著焦急的人們，大門又傳來刺耳的幾聲犬吠，原來是前來支援的警察牽著警犬，在緊急情況下公共場所的安保得到迅速升級。

“Bo~ru~ssi~a！”坐在回波鴻的RE11列車上，周圍又響起了多特球迷的歌唱，從威斯特法倫一直往外輻射，身披黃黑戰袍拿著塑料酒杯的球迷越來越少，但聲勢和熱情卻一點不減。足球就是這樣，有時也難免遇上礁石，但同時仍會激起歡騰的浪花：“瞧，你沒打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