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NBA嫁衣神功 保羅詹皇如何助攻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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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羅珂報道
沒有好傳球,再牛的神投手也準不起來。
1絕大多數人只是把球扔給你,因為他們的奔跑速度高達每小時100英里,所以你只求能接到球就好,保羅則屬于另一類球員。 ——小里弗斯
有人傳球給你就別多嘴,更不要挑三揀四;如果球傳到了別處,也不要發牢騷,避免與人交惡——這是奧斯汀·里弗斯在快艇效力的時候,助理教練薩姆·卡塞爾告訴他的NBA潛規則,也是幾乎所有年輕球員進入聯盟后需要遵循的守則。做到這點并不容易,但小里弗斯們都在努力做到。
“你想要得到球?!毙±锔ニ拐f,“如果有人把球傳給了我,我的態度就是,‘真心謝謝你想著我?!缓缶桶亚蛲冻鋈ァ!?/p>
但是,所有人都希望能夠得到一個盡可能舒服的傳球,這樣就可以不用調整直接發起進攻,投籃或者突破。比如小里弗斯,他最喜歡的接球點是腰部往上一點兒、軀干中部的位置。
“如果有人接到球,是在這兒然后投籃的話。”里弗斯一邊說一邊指著自己的腳踝,“那么肯定會搞砸的?!?/p>
2012年進入NBA的小里弗斯,已經算是相當幸運了:從2014-15賽季中段被交易到快艇算起,他有兩個多賽季是在克里斯·保羅身邊打球的——這位9次入選全明星的超級控衛,在NBA歷史上也是數得著的傳球高手,做他的隊友絕不愁沒人給傳球。早在高中打橄欖球做四分衛時,保羅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傳球,并不僅僅是把球傳出去,也不僅僅是隊友能夠接到,而要接得越舒服越好。既然在橄欖球場上,四分衛傳出的球要讓隊友穩穩接到,最好直接創造出達陣機會,在籃球場上為什么不可以如此要求?
“有時候我傳給隊友,他們也投進了球,我還是要說,‘我做得不好。’”保羅說。
將保羅稱作“一名精英傳球手”的小里弗斯,當然知道其中妙處。“絕大多數人只是把球扔給你,因為他們的奔跑速度高達每小時100英里,所以你只求能接到球就好,保羅則屬于另一類球員——我認為也是因為他不會以每小時100英里的速度沖刺,他有著如絲般潤滑的步法?!?/p>
成為保羅的隊友,意味著要提早觀察到應該往哪兒跑能接到傳球。保羅會搞清楚投手們最喜歡的接球位置,并且在比賽時能夠把球準確傳到,目標就是讓投手能夠又快又穩地將球投出去,讓防守者根本來不及封蓋。
不過這個賽季,給小里弗斯傳球的換成了另一位與保羅球風迥然不同的控衛——約翰·沃爾,動不動時速就能達到每小時100英里的全明星球員。不過,沃爾的傳球同樣非常準。據統計在上賽季,當隊友處于接球就投的外線空位時,保羅將球傳到最佳位置的概率高達74.8%,沃爾的巔峰數據也有73.3%。
“如果我在訓練館練投籃……我希望球能夠給到一個特定位置?!北A_說,“有時候,也要練習接偏高、偏低的那種球,但是球員還是習慣用舒服的姿勢接球再投籃。所以在比賽里,你希望能夠把那種球傳給他們,因為任何動作都有肌肉記憶。”
NBA如今已是大數據時代,傳球是好還是壞也能夠統計出來。
“最佳接球點”的范圍定義如下:不能高過頭,不能低于腰,在肩膀周圍一英尺以內。數據專家統計了勒布朗、保羅、沃爾、韋斯特布魯克和哈登五大傳球手上賽季的相關數據,得出了他們將球傳到外線隊友最佳接球點的幾率(見下表,由于沒有考慮到失誤、傳球難度等因素,所以會有2%以下的誤差)。
“真瘋狂啊,哥們。”沃爾在看到這些數據后感慨道,“現在每件事都可以用數字衡量了?!?/p>
2我從未告訴過韋斯特布魯克,自己喜歡在哪個位置接到球。我倆唯一討論過的就是,‘下個回合我會傳球給你?!绻l現和我對位的防守者正在協防或者開小差,他會立刻找到我。 ——阿布里內斯
上賽季,雷霆雖然并沒有仔細研究“最佳接球點”的一系列相關數據,但是他們已經開始向球員灌輸這個理念了。
2018年3月19日,雷霆客場132比125力克強敵猛龍,創下了當季單場得分最高紀錄。不過那場比賽,雷霆在三分線外只得到21次出手機會,盡管命中10球的準頭還不錯,但還是比對手少進了5個。主帥多諾萬賽后毫不諱言地說,球員沒有創造出足夠的遠投良機。“我們要把球傳得更到位,引領著球員投籃,而不是讓他離開最佳投籃點?!?/p>
要完成多諾萬布置的這個任務,韋斯特布魯克責無旁貸。他曾經榮膺過助攻王,也掌控著大把球權,但在為隊友做嫁衣方面的名聲并不好。韋斯特布魯克說,無論是合作多年的拍檔還是剛入隊的新人,他都不會問對方最喜歡的接球位置在哪里。不過上述言論是真是假沒人知道,或許只是和外人打交道時偏內向的威斯特布魯克,不愿意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公之于眾?
雷霆球員阿夫里內斯的話,倒是佐證了韋斯特布魯克的說法。上賽季西班牙投手接到全明星控衛傳過來的好球時,三分命中率高達52%。“我從未告訴過他,自己喜歡在哪個位置接到球。但他很清楚地知道,如果球傳到我的正中間是皆大歡喜的事。我倆唯一討論過的就是,‘下個回合我會傳球給你?!绻l現和我對位的防守者正在協防或者開小差,他會立刻找到我?!?/p>
數據顯示,韋斯特布魯克在這方面的表現和哈登、沃爾不相上下,或許他的球風看起來更魯莽,但效果并沒有差到哪里去。當隊友方圓四英尺之內沒有防守者時,韋斯特布魯克能夠傳出好球的幾率更是高達83.1%,只比勒布朗低1.4%。
只不過在外人看來,韋斯特布魯克激情四溢的打法,使得有些傳球失誤太過刺眼,甚至顯得很不專業。而且他的隊友有效投籃命中率和傳球好壞關系最密切:韋斯特布魯克傳出好球后,隊友有效投籃命中率可以達到60%;如果傳出壞球,這一數據則暴跌到36%。當然,這和雷霆其他球員的投籃能力有關,但也和韋斯特布魯克傳出的球壞到什么程度有關——
通常情況下,球員寧可接上三路的傳球,也不想彎腰接從膝蓋以下過來的球。而韋斯特布魯克傳出的壞球里有39%偏低。這方面沃爾的表現就好得多,只有17%;至于哈登和保羅,數據和韋斯特布魯克倒是差不多。但是,上賽季火箭隊中有一群擅長接球投籃的球員,調整能力很強,雷霆隊里能夠這種“化腐朽為神奇”類型的球員卻不多。
另外,沃爾比韋斯特布魯克幸福的地方還在于,他有一個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值得信賴,而且似乎不在乎他把球傳得偏些的好隊友,那個人就是布拉德利·比爾。
3有些人的接球點偏低,那我為什么不直接把球傳低些呢?這樣他們接球以后就不用再蹲下去了。 ——沃爾
和小里弗斯同年進入NBA的比爾,堪稱當今NBA聯盟最優秀的三分投手之一。他能夠自己制造機會,也能夠接隊友傳球投籃;而且他自認無論在什么地方接球,都有把握將球投進去。
“無論傳來的球偏左還是偏右,對我來說都沒問題?!北葼栒宫F出了神投手的自信,“NBA球員,尤其是那些球商很高的防守者,他們很快就能找到最佳防守辦法……比賽不可能十全十美,你必須克服這些困難才能變得更出色?!?/p>
比爾并不是吹牛,上賽季接到沃爾傳來的好球時,他的三分命中率達到了44%,而接到沃爾的傳球如果質量欠佳,他的命中率居然提升到了46%(需要強調的一點是,13投6中的樣本偏少)。但是對于絕大多數球員,哪怕是代表最高籃球水平的NBA球員,都不能做到全無影響。其他奇才球員在接到好球和壞球時,投籃命中率相差14%。
所以,沃爾也需要研究隊友的接球習慣,量身定做傳球計劃。除了當面詢問,沃爾更喜歡研究比賽錄像,熟悉身邊人的投籃姿勢——每個人的動作都不同,只有熟悉他們的特色,才能知道該怎么傳給他最舒服的球。“有些人的接球點偏低,那我為什么不直接把球傳低些呢?這樣他們接球以后就不用再蹲下去了?!蔽譅栒f。
不過接球點低意味著,稍有偏差就可能出界失誤,沃爾可不想把球傳丟。哪怕不出界,過低也會令接球人一瞬間失去平衡,防守者就會緊緊貼上來,空位機會也無從說起了。
“最根本的解決辦法,就是在高些的位置接球?!逼娌徘騿T烏布雷說。數據顯示,傳球偏高時,球員在三分線外接球就投的命中率為32%,比傳球偏低時的命中率高出11%。
需要解讀的是,由于沃爾上賽季因傷缺席了過多比賽,所以前面統計的數據也包括了他在2016-17賽季的表現??蛇@兩個賽季的數據相差非常多:2017-18賽季沃爾的傳球精確率只有70%,比前一個賽季低了7.5%。這是為什么?是因為沃爾狀態不佳?還是主帥斯科特·布魯克斯對他提出了更高要求?
“每次都能指哪兒傳哪兒,基本是不可能的任務?!北举惣炯用似娌诺男±锔ニ拐f,“有些球員總是跳起來再傳球,你很難每次都在最佳位置接到球?!?/p>
4我知道隊友們各自喜歡的接球位置。我看了很多比賽錄像,知道他們是喜歡接高球還是低球。傳球到位是我的本職工作。 ——勒布朗
過去幾年騎士球員享的福,如今輪到湖人球員享了。
早在季前訓練營期間,湖人的二年級球員哈特就感受到了這點?!拔以谟柧殘龊退虮荣?,看到他的傳球,就知道他傳球非常精準,這一定很有意思?!?/p>
作為上賽季傳球最準的球員,勒布朗為隊友做嫁衣的方式和另外四大高手都不一樣。他憑借個人能力制造隊友定點三分機會,大多數是在禁區內完成的。而哈登、保羅、韋斯特布魯克和沃爾都是后衛,無論身高、體重、力量都無法和皇帝相比,技術也沒有皇帝那么全面,他們的傳球都是來自與隊友擋拆和個人持球單打。由于勒布朗沖擊籃筐的威力實在太大,對手寧可包夾他逼迫他傳球給外線。
勒布朗可以輕松傳出超長距離的球,而且可以保持相當快的速度,趕在防守者到位前落到隊友手里。上賽季,騎士球員在接到勒布朗的好傳球之后,三分命中率高達46%。
“普羅大眾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之處,因為90%的人并不是專業人士?!毙±锔ニ拐f,“他們以為自己什么都懂,其實不然。所以,他們感知不到勒布朗在球場上做的那些事難度有多大?!?/p>
據哈特透露,勒布朗在賽季開打前,并沒有咨詢新隊友們最喜歡的接球位置在哪里;但從已經打完的比賽看,皇帝已經開始調節自己的傳球,力爭讓湖人球員舒服地出手。在這方面,勒布朗想得非常周到:比如他的前隊友凱文·拉夫習慣在高點接球,所以勒布朗傳給他的球大多落點在胸前;上賽季拉夫接到勒布朗傳的好球后,三分命中率高達51%。
“我知道隊友們各自喜歡的接球位置。”勒布朗說,“我看了很多比賽錄像,知道他們是喜歡接高球還是低球。傳球到位是我的本職工作?!比粘S柧毨?,勒布朗會抽時間反復練習傳球,所以他才能在場上傳出那些精準又有創造力的球。
“如果16年職業生涯里你每天都練傳球,這自然會變成一件手到擒來的事?!痹诠乜磥恚斀袷澜缱顑炐愕幕@球運動員,也是最好的傳球手。
小里弗斯一邊說著,一邊抬起胳膊,收緊手肘,然后手腕猛地往外一甩,做了個傳球的動作。“勒布朗在球場右側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將球穿過球場傳到另一側的,而你在訓練館都做不到。要知道,你的小臂需要特別強壯,才能以那樣的速度將球從一側傳到另一側,而且還要從一群身高6英尺到8英尺的頂尖球員頭上飛過去??伤湍菢觽鬟^去了,變不可能為可能。而他做到之后,人們只會說‘傳得漂亮’這種話,根本沒有感覺到有多難?!?/p>
5當你每天都以此為己任,當你看到身邊有佩賈·斯托亞科維奇、莫里斯·皮特森這些神投手,你肯定希望他們出手時越舒服越好。 ——保羅
和好朋友勒布朗比起來,保羅傳球的侵略性并不強,但他絕對是聯盟最穩的傳球手之一,助攻失誤比常年居高不下。說到這一點,保羅說:“一直以來,我都像個管弦樂隊指揮,尤其進入大學,進入NBA以來,想方設法找到處于空位的隊友。當你每天都以此為己任,當你看到身邊有佩賈·斯托亞科維奇、莫里斯·皮特森這些神投手,你肯定希望他們出手時越舒服越好?!?/p>
尤為難得的是,無論在什么情況下傳球——擋拆或是單打或是其他——保羅的準確率都差不多,都可以給隊友傳出好球,這和他的全明星后場搭檔哈登不一樣。作為上賽季的常規賽MVP,哈登能夠獲此殊榮,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其超強的持球單打能力。數據顯示,哈登持球單打得分占火箭全隊總得分的比例,比聯盟群里任何球隊的任何球員都高。另外,新科MVP除了個人得分能力超強,為隊友創造定點三分投籃機會的能力也不亞于那些明星控衛。
哈登在持球單打的時候,無論個人得分還是分球給隊友,效率都非常高。上賽季,哈登在拉開空間持球單打的時候,傳球精確度達到81%,是上述五大傳球手里最高的一位。但是在和隊友打擋拆然后再傳球的時候,哈登的精準度卻是五人中最低的,還不到70%。不過,這倒是和保羅形成了互補。
沃爾也有類似問題,他在持球單打時傳球比擋拆后的傳球準確度更高。對此,奇才當家球星給出的解釋是:“擋拆的時候,對手只需要讓一個大個子和一個后衛全力防守就好了?!倍趩未虻臅r候,防守方不會直接用兩個人夾擊持球者,所以留出的傳球角度更大。如果沒有布置好協防策略,很難封堵哈登、沃爾這樣的超級后衛。如果不想讓他們直接攻擊籃筐,就只能放他們將球分到外線,傳給處于好位置的投手。
當然也有例外。上述五大球星里,韋斯特布魯克是最不擅長持球單打然后傳球的一位,反倒是打擋拆后再傳球,精準度提高了16%。為什么?當事人自己說不清楚。此前執教雷霆多年的現奇才主帥布魯克斯的看法是:這和韋斯特布魯克的傳球能力關系不大,主要是在身邊出現多個傳球選擇時,他會有“選擇困難癥”,從而影響到了傳球準確度。
某NBA球隊總經理有不同看法:比起打擋拆,韋斯特布魯克在單打時更喜歡自己進攻,所以傳球時顯得不那么自然,甚至有時候是為了傳球而傳球,效果自然不會太好。
另一位NBA球隊總經理給出了自己的解讀:韋斯特布魯克的左手非常好用,而在持球單打時,他走左路的比例有2/3,自己完成進攻很順暢。而在擋拆的時候,對手會將防守重心放在韋斯特布魯克的左路,逼迫他走右路,所以韋斯特布魯克選擇傳球不難理解。
另外,韋斯特布魯克的擋拆對象非常穩定,從2013年起就是中鋒史蒂文·亞當斯,上賽季二人打擋拆次數占韋斯特布魯克打擋拆次數的比例更是達到50%,默契程度非常高。哈登和最佳擋拆拍檔卡佩拉合作時間則短得多,上賽季的二人打擋拆的次數,占哈登打擋拆次數的比例不過35%。
6沃爾簡直就是個巫師,有一半情況你根本不知道他要傳球了,因為他比別人更快發現那個機會……我要做的就是時刻做好準備接他的傳球,然后把球投進去。 ——烏布雷
如今,越來越多球隊開始研究傳球準確度這一數據。某NBA主帥說,如果他發現隊里某球員在接到糟糕傳球后命中率很低,就會要求對方運幾下調整后再出手。有些球隊則會根據這些數據,制定修正戰術安排。某NBA球隊數據分析部門的員工說,如果發現某球員在其他位置的遠投表現不如在底角,就會安排他多往那里跑;如果某球員只能在接到完美傳球時才能保證命中率,他們就會限制其出場時間,“他確實是個好投手,但每次都傳出好球是不可能的嘛。”
或許你覺得“以數取人”有些玄學,但圈內人并不這么想。上文提到的那位NBA球隊數據分析部門員工表示:“外人還無法完全理解化學反應這回事,但我們認為它確實存在,而且每個人都在努力尋求它。在你得到足夠的數據樣本后,就可以找到其中的聯系?!?/p>
所以,合作6年多的沃爾和比爾,以及勒布朗和皇家射手群(科沃爾、詹姆斯·瓊斯等),得益于長期合作,才能夠發揮最大威力。雖然比爾堅稱自己不在乎傳球角度和接球位置,但誰不愿意舒舒服服地打球呢?哪怕沃爾傳出一個壞球,比爾也比其他人都清楚該如何將它接住。
烏布雷說,在超級控衛身邊要全神貫注?!拔譅柡喼本褪莻€巫師,有一半情況你根本不知道他要傳球了,因為他比別人更快發現那個機會……我要做的就是時刻做好準備接他的傳球,然后把球投進去?!?/p>
本賽季,阿布里內斯也開始體會到在超級后衛身邊打球的好處,換句話說,他和韋斯特布魯克之間已經產生了化學反應。上賽季,雷霆通過交易得到了兩個全明星得分手——保羅·喬治和安東尼,不過他們并沒有完全適應球隊二當家和三當家的新角色。喬治認為和韋斯特布魯克,和雷霆相處得非常好,所以在成為自由球員后很快決定與雷霆續約;安東尼的想法則截然相反,最終雷霆將其換走。數據顯示,哪怕韋斯特布魯克的傳球無可挑剔,安東尼接球后的三分命中率只有可憐的34%,比喬治同等條件下的命中率整整低了19%。
只有保羅這樣的超級控衛,才能在幾乎任何條件下保持高水平。無論在黃蜂、快艇還是火箭,他都能和隊內投手很快達成默契?!拔掖騻€比方?!北A_說,“如果你開車回家,有很多不同路線可選,是吧?同理在球場上,你也能夠用各種方式完成任務,所以你要試著掌控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