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反興奮劑機構 您咋不禁止俄軍兵進敘利亞呢?

郭宣12-10 23:57 體壇+原創

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郭宣

12月9日,世界反興奮劑機構決定禁賽俄羅斯體育四年之后,有位體育界的大腕很明確地問我:“您覺得俄羅斯被罰冤不冤?說一個最直接的理由。”

想都沒想,我直接答道:“俄羅斯冤,因為使用興奮劑的不僅僅是俄羅斯人,世界反興奮劑機構很清楚這一點,可他們沒有禁賽其他國家的理由,但有禁賽俄羅斯的理由。”
雖然,作為一個民間性的國際體育組織,世界反興奮劑機構發出針對某個國家這一政治主體的禁令,已經讓體育跨進了政治的范疇,絕對屬于越界了:您既然自認能給俄羅斯官員下禁令 咋不禁止俄軍兵進敘利亞呢?但是,這里,我們不談世界反興奮劑機構禁賽俄羅斯的各種政治理由——那樣會被扣上一頂“陰謀論”的大帽子,我們只談這件事情的未來發展趨勢,畢竟,寫分析時不做預測,那是絕對的耍流氓。

俄羅斯不會因興奮劑而感到羞愧。
作為戰斗的民族,俄羅斯這個民族是非常尊重歷史的,更是崇尚威權和英雄的。因此,在他們的概念里,除了他們崇敬的最高領導人以及被他們崇拜的英雄之外,應當是沒有人任何人可以代表俄羅斯的。所以,在俄羅斯,那些使用過興奮劑的運動員、教練員和醫生,確實不會給自己招來多大的公憤:沒有俄羅斯人會認為,他們的行為是在給俄羅斯這個國家抹黑,因為,他們根本就不配給俄羅斯這個國家抹黑!于是,在俄羅斯公眾的眼里,那些使用禁藥的行為,絕對只不過是個人的行為,如果有些人因之而被抓,自會付出法律和程序所要求的代價。所以,莫說是俄羅斯這個國家的民眾不會因之而感到羞愧,甚至就連犯事者的家人和朋友,也不會覺得臉上無光:他做了那種選擇,被發現了,處罰他就是了,關我什么事?!
此外,興奮劑羞羞那點事,俄羅斯民眾也是真不在乎。曾聽一位俄羅斯記者描述過,世界上通行的興奮劑游戲規則,在戰斗民族民眾的眼里是這樣的:發達國家的制藥公司研制出新式興奮劑之后,會將之賣給頂級的運動員,先掙第一桶金;之后,頂級運動員停用此藥去用新藥,而此藥則被大量的賣給普通的運動員,掙第二桶金;當幾乎所有的運動員都有了此藥之后,制藥公司又會將檢測方法賣給興奮劑檢測機構,掙第三桶金。總之, 只要還有以名利為刺激的比賽模式存在,就會有運動員用自己的健康甚至是生命為代價,去換興奮劑可以帶來的成績。這種事情不是存在于俄羅斯,而是存在于有體育比賽的每個角落。因此,在俄羅斯民眾眼里,世界反興奮劑機構和俄羅斯的運動員之間,是沒有根本性差別的。
所以,12月10日,可以代表俄羅斯的普京總統公開表示:從古羅馬時代開始,處罰都是針對的個人!集體性的處罰,只能是具備政治性特點,這是背離奧運精神的。所以,戰斗民族的社交網絡上,會盛傳將世界反興奮劑機構和俄羅斯運動員都比作小狗的搞笑圖片。

俄羅斯隊會被“拖”到東京奧運會。世界反興奮劑機構此次針對俄羅斯政府發動的攻擊,較之2016年里約奧運會的攻擊,絕對提前了很多。這樣做,雖然為世界反興奮劑機構留足了攻擊的時間,但同樣也為俄羅斯人提供了更多的反擊時間:如何高效地把2016年曾經玩過的游戲再玩一遍,對于戰斗的民族而言,應當不是一件難事,畢竟莫斯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眼淚,他們是一步一步斗爭過來的。
因此,俄羅斯人應當會在21天之內,向洛桑國際體育仲裁法庭提起訴訟,而這個訴訟過程將會被拖得很長,以至于長到東京奧運會的召開:距離東京奧運會越近,國際奧委會和東京奧運會組委會就越有理由讓俄羅斯人參賽。畢竟,俄羅斯人組織正規代表團參加東京奧運會,是符合國際奧委會利益的,更是符合東京奧運會組委會利益的。因此,無論是國際奧委會,還是東京奧運會組委會,都會主動把俄羅斯隊“拖”進東京的。

莫斯科早有備戰東京奧運會的伏筆。只要成功地將俄羅斯人這一腦門的興奮劑官司,拖到東京奧運會開幕之前,國際奧委會就可以再次寄出里約奧運會上曾用過的法寶:讓各個單項的國際體育聯合會去決定俄羅斯運動員在東京奧運會上的資格問題。
在國際體育界,俄羅斯人是絕對有自己勢力范圍的。也就是說,俄羅斯人之所以敢和世界反興奮劑機構叫板,那也是有實力作后盾的,當然,為了擁有這種實力,戰斗的民族也是花了血本的。
12月9日,世界反興劑機構的禁令傳出之后,國際班迪球及冰上曲棍球協會主席鮑里斯·斯克雷尼克當即明確表示:盡管世界反興奮劑機構已經取消了俄羅斯反興奮劑機構的合法資格,但2020年及2021年的冰上曲棍球世錦賽仍將在俄羅斯舉行。
這種對抗發生的很直接,也很明了。因為,鮑里斯·斯克雷尼克是俄羅斯人,而這種直接的對抗,絕對符合戰斗民族的性格特點,那真是一點也不含蓄。
當然,斯克雷尼克絕對不是一個人在戰斗。就在他挑戰世界反興奮劑機構威權的同一天,國際射擊運動聯合會也通過了其主席弗拉基米爾·利辛提交的新章程。根據新的章程,國際射聯下屬各協會在國際射聯管理機構中的代表人數得到增加,而且各成員國所交的會費將減少三倍——現在這一數額為500美元。顯然,2018年11月出任國際射聯主席的俄羅斯企業家弗拉基米爾·利辛,已經在收買人心為未來而戰了。
不過,利辛在國際射聯收買人心的手法,還應當是跟國際擊劍聯合會的俄羅斯主席學的:早在世界反興奮劑機構正式發難之前,12月3日,俄羅斯體育快報就已透露,2019年和2010年,國際擊劍聯合會主席烏斯馬諾夫向國際擊劍聯合會的捐款都將是500萬美元,這樣,到2020年之前,其向國際擊劍聯合會的捐款總額將高達8000萬美元。預計,2020年,國際擊劍聯合會的總收入將是2140萬美元,其中500萬為烏斯馬諾夫捐款,另外的1510萬美元則是東京奧運會的收入。
其實,除了上述三個國際性體育組織是由俄羅斯人擔任領導人之外,國際大學體育聯合會、國際象棋聯合會、國際桑博聯合會等三個國際組織的領導人,也是由俄羅斯人擔任的。其中,最具影響力的國際大學體育聯合會,在上個月再次鞏固了俄羅斯人的領導:11月16日,國際大學體育聯合會舉行主席選舉,唯一候選人、現任主席奧列格·馬蒂欽再次當選。而且,自2018年以來,其一直是國際奧委會奧林匹克教育委員會委員。
因此,可以推斷,除俄羅斯的田徑運動員很可能要以中立身份參賽——國際田聯已經取消了俄羅斯田協的資格,俄羅斯隊其他的運動員,都應當會打著俄羅斯的國旗出現在東京奧運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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