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韋人匕
去年四月份,科沃爾在《球星看臺》上發表了一篇文章,主要內容是種族主義和白人特權。文中提到,作為一名白人,科沃爾有權選擇是否參與反對種族歧視的斗爭,“我是白人,我的特權與生俱來”,但他認為白人球員應該承擔處理各種形式種族主義的責任。
大約一年后,科沃爾表示那篇文章收到的反饋喜憂參半,但比他預想得更積極。
“有些人情緒化很嚴重,我很難完全理解,”科沃爾說道,“很多人感覺自己被注意到了,尤其是在NBA。一些前輩聯系到我,向我表達感謝。我沒有預想會得到積極的反饋,我已經準備了相反的準備。真的很有意思,我很感激。這是一個很難公開討論的話題,因為大家的反應和觀點多而不同,非常復雜,但輪到我們時就必須做好,分享我們的經驗。”
與黑人隊友一起比賽,幫助科沃爾更好地了解了他的白人特權。作為體育道德風尚獎得主,科沃爾考慮公開談論這一問題已經很久了,最終他決定用文字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
文章決定發表之后,你有何想法?
科沃爾:內心有想法和觀點是一件事,發表又是另一回事。老實說,我并沒有考慮太多,沒有什么驅動力,我覺得這件事已經在我心上了,我想分享自己的經驗。當你讀到這篇文章時,你可以在結語中看到,我是有了這個頓悟之后馬上在下一周寫下了關于它的文章。現實情況是,這篇文章寫了好幾年,我花了很長時間找到合適的表達。
你能分享的是自己的經驗和缺點,這就是我的內容主體。當時我們剛剛從客場之旅回家降落,然后我們設定了文章在《球星看臺》上發表的截止時間。當時是凌晨三點,我一直在車庫待到凌晨三點半。文章是早上發布的,我讀了很多遍,最后覺得沒問題了。
如何想到談論這個話題的?
科沃爾:這個想法的產生還得從亞特蘭大說起。當時全國和當地發生了很多事,我的想法就是“我還不完全了解”,我對此很尷尬。我一直生活于一個多樣和不變的世界上。我出生于加利福尼亞的派拉蒙,然后搬到了愛荷華州,之后又先后輾轉芝加哥、亞特蘭大、克利夫蘭,再回到猶他州。
當我試圖理解有意去進行對話并有意去進行研究時,那真的非常有趣。在NBA生存,你依然有許多盲點,原來還有這么多事,國歌抗議,很多事都在發生。當時我在家里和朋友聊天,那里并不多元化,他們對所有這些事都有自己的看法。
發生了一連串的事件,四個重大事件,我認為有機會說些什么。所以我開始認真對待,至于有什么好處?我不知道。
那篇文章反響如何?
科沃爾:有些人的反應很強烈,你會收到郵件信件。顯然在社交媒體上,你總會遇到持有不同意見的人,不同的媒體也會談論許多,有好有壞。有人認為這是有幫助的,也有人認為沒有幫助,甚至是有害的。有些人表達了他們的憤怒,有些人選擇沉默。
是否有人積極地聯系你并引發了你的共鳴?
科沃爾:一開始大家幾乎每天都來找我,但之后就沒有了,至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人們會來找我談論這件事,認為這對他們來說是有意義的。我很感激,我希望這可以給一些人帶來幫助。
當時爵士隊友們對此反應如何?
科沃爾:他們一直在幫我處理這些東西。我建立了一個小組,我認為他們可以幫助我,確保我不會遺漏太多東西,有幾名隊友在和我合作。
公開表達自己的想法之后感覺如何?
科沃爾:可以說我已經盡力了,我真的是認真了考慮一切。只在頭腦里隨便想想,關上門和一個人談談是一碼事,而寫出一篇文章,接受大家的評判又是另一碼事。就個人層面而言,最好的就是能有很多想法,多年沉淀下來的理解和對話。但做完這件事之后,我認為這只是嘗試理解和提供幫助的一個起點。
我盡量不去接受很多采訪,因為我不希望別人認為我是在嘗試建立一種新的身份。我盡量保持低調,留下文章供大家評判。但還有一種理解是,你不發表文章,同時保持低調。我正在努力尋求平衡,繼續做自己的工作,變得更好,接觸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