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界當心：這種40倍超級興奮劑，8小時可逃藥檢

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王勤伯

在體育界，違禁藥物和藥檢之間，始終是貓捉老鼠的游戲。

在藥檢清單沒有跟進的時期，運動員往往有一種逍遙法外的快感，例如導致莎拉波娃禁賽的東歐神藥“米曲肼”，由于之前不在禁藥清單上，它在俄羅斯和東歐運動員里非常流行。

在禁藥上了清單而暫時找不到替代品的情況下，運動員會更加鋌而走險。有人求助于潛心歪門邪道的醫生，通過多種低劑量藥物的“雞尾酒”、嚴控用藥時間等方式來逃避檢測。

舉例說，21世紀以前，促紅細胞生成素（EPO）在很多個體育項目風靡一時，它對提升競技成績的能力是強大的。但是隨著藥檢機構掌握了人體內源性EPO和外源性EPO的分辨手段，EPO就有點“淡出江湖”了，但絕對沒有退隱，像意大利著名競走運動員斯瓦澤的案例，他就是接受醫生建議使用小劑量的EPO。

同樣的情況也存在于睪丸酮等激素的使用，盡管藥檢機構已經掌握了分辨內源性激素和外源性激素的手段，仍然有運動員不斷中招。

與此同時，當然也有人不斷打聽科學界是否找到了一些新的方法和手段，希望搶在被反禁藥機構關注之前使用并且得到好處。最近，《隊報》雜志就披露了一種人工合成的超級EPO被體育界濫用的風險。

講述這個故事的人是法國著名海洋生物學專家弗蘭克·扎爾（Franck Zal）博士。他是布列塔尼Hemarina公司的創始人。這位前法國國家研究員現在正在向全世界醫學界講述他的發現和產品：在大西洋沿岸從巴斯克海岸到北海的一種小型無脊椎動物——阿尼科拉濱海蠕蟲，即常見的沙蟲（海腸子、沙腸蟲）的一種，漁民喜歡用它們釣海鱸魚。

這種重量只有幾克的蠕蟲，在地球上存在了4.5億年。一種小型、古老的無腦動物，末端有嘴和肛門，每年繁殖一次，它喜歡躲在海灘上，在漲潮和退潮之間會在那里度過幾個小時沒有呼吸。

扎爾發現了這種蠕蟲的血紅蛋白非常特別，他將其命名為M101。M101作為通用血液替代品具有無數的好處。首先，它是氧的超級運輸者：運輸的氧量是人類血紅蛋白的40倍。同時，它比紅細胞小250倍，這使得它可以通過任何地方，特別是在血液循環減少或受阻的地方。此外，它與所有血型相容，不會增加血細胞比容水平，不會引起高血壓，并且冷凍干燥后可以在室溫下保存。

這是為什么扎爾在2007年離開公職，申請專利，創立了Hemarina公司，擁有一個自己的蠕蟲養殖場。Hemarina的旗艦產品是一種注射溶液，2022年10月獲得歐盟認證。

扎爾當然知道這種藥物可能對運動員產生的幫助，“我知道這樣的請求遲早會來。我們收到了一些來自運動員個體或者健身房的直接請求，他們想知道如何獲得這種物質。我還了解到它可能對賽馬比賽有作用。2020年，一位著名的自行車運動員，名字聽起來很外國，他的車隊正在參加環法自行車賽，他聯系了我，因為他想要這個產品。”

每次此類請求，扎爾都會把消息同步傳輸給法國警察部門反公共衛生污染機構。警方表示會調查是否有犯罪網絡存在。不過，扎爾從不追問是否有調查結果，他所做的就是提供警報。這位法國科學家和警方有長時間的合作，例如2019年奧地利警方突擊搜查一個滑雪場找到大量禁藥證據時，曾求助于扎爾幫助分析調查過程中發現的粉末狀血紅蛋白是什么，很可惜密封件出了問題，導致扎爾的分析無法進行。

扎爾博士也同法國反興奮劑機構和世界反興奮劑機構保持聯系。世界反興奮劑機構聲稱，在得到相關信息以后，立即意識到了這種產品或者說這項研究可能對體育運動造成的風險，他們的實驗室已經研究并掌握了檢測方法，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檢測出有運動員使用這種藥物的證據。

不過，就像其他一些禁藥一樣，這種藥物也可能存在逃避檢測的方法。因為它的代謝速度很快，8小時以后可能就已經不見蹤影。就像對待其他藥物，如果有人使用，反禁藥機構必須更清晰地了解最常見或者必須的使用方法，尤其是大賽前準備期的使用時間表，借此制定突襲飛行藥檢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