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霍爾頓
本周二,阿爾維斯強奸案進入第二日庭審,更多內容對外流出。法庭繼首日聽取提出控告的受害人、受害人朋友和表弟、據稱為案發現場的薩頓夜總會的兩名侍者和門童的證詞后,第二天的庭審中傳喚了多達21名證人。這21人包括阿爾維斯前妻桑斯與阿爾維斯的朋友布魯諾·布拉希爾,后者正是在2022年12月30日晚間、即前巴西右后衛被控對一名23歲女子在衛生間實施性侵當夜,與阿爾維斯同在薩頓夜總會的友人。
第一個出庭證人為薩頓夜總會總經理羅伯特·馬薩內特。馬薩內特自稱是最先注意到原告異樣情緒的人,他當時發現包括原告在內的三名年輕女子在夜店門前一邊哭泣一邊與門童對話,于是他走過去了解情況。而就在馬薩內特過去的瞬間,阿爾維斯從出口步出,原告當即表示:“是他干的。”馬薩內特隨后將3人安排到一處更為安靜的私人房間:“她(原告)非常沮喪,想要回家,但我需要了解發生了什么。她告訴我,她是自愿進入(私人廁所),但后來想出來卻不能。她認為不會有人相信她。”
馬薩內特在證詞中提到,原告起初并不希望俱樂部啟動針對涉嫌性侵案件的協議,“我想她解釋說我們必須這樣做。她很難理解這種做法,因為她只想離開、回家,但我們設法讓她明白,激活協議是我們的責任。”
馬薩內特之后則是拉斐爾·列多——事發當晚服務據稱是阿爾維斯和原告會面的貴賓包廂。列多證實阿爾維斯為薩頓常客,但那晚他的態度異于平時,“他不像平常,就像喝高了或者是抽嗨了。”
一名薩頓雇員聲稱曾處理過原告的膝蓋傷口,他認為這是“燒/燙傷”,并稱聽到過原告和朋友的對話:“她清楚她讓自己陷入何種境地,但她后來后悔了,不想繼續待在那里。”他表示原告當時“非常緊張”,“哭得很厲害”,她不想報警,但被朋友說服。
隨后的證人則是原告朋友所實習的律所老板,原告友人曾致電這名律師尋求法律建議,“她說了她們如何應對所發生的一切。你能看出來,盡管她很緊張,但她還是盡力應對那種環境。”
布拉希爾在事發夜與阿爾維斯同在薩頓貴賓包廂的6號臺,他由翻譯陪同出庭,稱阿爾維斯當時醉得厲害。他們在去薩頓之前,先和另外兩個朋友約在一間餐廳聚餐,聚餐時他們點了幾瓶酒,阿爾維斯一個人就灌了一瓶半,此外他還喝了兩杯日式威士忌。布拉希爾稱阿爾維斯是他們一行人中喝得最多的人。隨后他們又去了巴塞羅那當地知名的努巴(NUBA)夜店,阿爾維斯在努巴喝了四杯金湯力。布拉希爾強調阿爾維斯的醉態,稱當時只能由他駕車前往薩頓,因為阿爾維斯已經失去了清醒行事的意識。
布拉希爾
等他倆到了薩頓,二人點了一瓶三升的香檳,布拉希爾說是她邀請原告和她的兩名同伴進入了他們的私人包廂。他說他當時正在與她們跳舞,某個節點阿爾維斯去了洗手間,原告跟上了他。布拉希爾稱阿爾維斯在去洗手間前未透露任何所謂計劃。阿爾維斯從洗手間出來后,他們接著跳舞,直到原告三人離開。沒過一會兒阿爾維斯二人也因為醉得太厲害而選擇走人。后面又由布拉希爾駕車將阿爾維斯送回家中。他說他們在離開薩頓這一路都沒遇上原告及友人,因為“出口走廊非常昏暗”。
原告律師和檢方團隊均對布拉希爾的證詞提出矛盾質疑。預審階段,布拉希爾還作證稱阿爾維斯是因胃病所以快速離開了薩頓,并且“只喝了半杯”。布拉希爾辯稱,這個“半杯”指的是他自己的飲量,而非阿爾維斯。
隨后出庭的是加泰羅尼亞警局的12名警員。本案調查警官表示,原告“對于是否出庭十分猶豫,因為顧慮此事可能導致的很多后果”。這名警察稱阿爾維斯從開始就清楚真相,也與辯方立場相反,因為自去年1月被捕以來,阿爾維斯已兩次更換辯護律師。警方均在證詞中強調,受害者最初報警時的緊張和猶豫,以及對于阿爾維斯名氣的顧慮,“她不需要錢,但她渴望爭議”。
而關于逮捕阿爾維斯,負責執行的警察解釋,之所以選擇在辦公室進行逮捕,是為了“保護他的隱私,防止被拍攝和泄露照片”。
經過半小時的休庭,事發當日和阿爾維斯同在的另一名友人坐上證人席,此人曾與阿爾維斯共進午餐,從下午14:30一直結伴待到次日凌晨01:00,而阿爾維斯和布拉希爾是在凌晨02:00抵達的薩頓夜店,“我們喝了五瓶葡萄酒和一瓶威士忌”。四人用餐餐館的經理也作證道:阿爾維斯離開時和進門的狀態天差地別。
最后一名證人則是阿爾維斯前妻桑斯。主審法官給予桑斯豁免出庭的權力,但桑斯選擇站上證人席。她說當晚阿爾維斯“醉醺醺地回到家,酒氣沖天,走路還撞上衣柜,最后一頭栽倒在床上”。
阿爾維斯前妻桑斯(中)
本周三將是阿爾維斯案庭審的最終日,巴西球星也將當庭發表最終陳述。法庭還將聽取本案證據的詳細信息與專家分析,預計仍需20日才能下達判決。阿爾維斯則依舊否認指控。